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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轨的火车乐队，今晚演出，在MAOlivehouse。收了一张票，下班赶过去。检票时以为没有那么多观众，进去了发觉热闹非常，一楼挤得满满当当，都是各色各样的年轻伙伴。乐队的人气不低。舞台的帘布合拢，映着浓浓的蓝光。
帘幕徐徐地拉开，五位年轻小伙依次显现，容貌不亚于偶像练习生。只不过他们搞的是摇滚，器乐摇滚人称后摇。主场低坐着，戴一副眼镜，持一把木吉他，有早期文艺青年的气质。另有电吉他、键盘手、贝斯手和打击乐。他们的乐器种类其实远远不止，一会儿就能知道，十八般乐器在他们手中轮番上阵。歌曲的旋律和构成并不复杂，主唱的声线也不出挑，这是我的最初感受。尽管填上了颇有深意的歌词，人声主要还是声音的一种，与器乐之声响共鸣。最近我收听音乐小史，惊叹于九十年代窦唯、高旗、面孔乐队的天赐声嗓，所以多数普通乐队只好甘于平凡，老天爷赏饭实乃可遇而不可求。
又听下去几首，乐队的演奏技术，似乎不足以牢牢把控全场，现场的听感不及专辑那么好。难免会归因于行业，国内现场演出的市场状况一般，乐队演出的场次累计和门票收益，较国外市场（比如东京）远无法相比。另外我感到器乐发出的音色，总有难以名状的不和谐，而不是舒适宜人地相互融洽。由此所引发的膈应与张力，一如卧轨的火车之名称，具有自相矛盾的怪诞意味。尤其当长笛与萨克斯两把管乐同时吹响，不协和的感受尤其明显。我已分不清乐队是否有意如此。贝斯手与键盘，竟在演出中经常互换角色、调换位置，成为另一出奇景。这无疑又加深了怪诞的感觉。
演到最终的曲目，乐手道了一声谢谢，便早于乐声离场，台上的音乐自然收束。这是模仿国内后摇之首的惘闻乐队，当然惘闻也借鉴了国外乐团。我快步出门，排在队伍的首端参加签售，看各色穿着装扮的年轻人从眼前离开。签完我也离开MAOlivehouse，排队等候的人线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