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学也在搞什么父母走进课堂活动,邀请父母去学校给班里的孩子们上课。从这个活动就看出各父母的本事来。
父母们平时也没啥交集,甚至见面也不认识,这几年疫情,也没正经开过家长会,即便开,也只有一种情况,家长能够脱颖而出。
那就是孩子足够优秀。
咱们说的这个优秀是从世俗的角度,那就是分数。
分数,是每个孩子的梦魇,也是摆脱不了的魔鬼。
我小时候,最怕这玩意,尤其是上初高中之后,那分数惨不忍睹。小学还好,基本是一骑绝尘。初中入学还是年级第13名,那是小学考得最差的一次。万万没想到,却是我初中考得最好的一次。
学校最恶毒的是啥?让孩子拿着试卷找家长签名。每次回家,我都在屋外徘徊个把小时,不敢回家,回去就是一顿打。
所以呢,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要让孩子经历这些。
万万没想到,我却又成了我父母。过度关注分数。虽然知道不对,但这玩意,这情绪,就跟犯了毒瘾一样,不嗦两口就不爽,尤其是看到卷面上红叉比较多的时候。
每次批完孩子又会反思,接着后悔,就这么循环往复。
为啥这么在意?
因为我也想出个头。自己一辈子没出息,在家种地,出不了头了,唯一能出风头的机会就是娃成绩突出,从而让我谈谈育儿经验啥的。
就这么个逻辑。
但孩子不争气,成绩一般,字丑作文差,数学总错,英语就那样,也没啥特长,当然了,这都怪我,我觉得这些特长不怎么长,到了初高中都丢了,有啥用?不如玩吧。
现在后悔了。
吹拉弹唱,起码弄一样啊,跟我似的,啥球不会。不会弹,不会跳,不会唱,不会画。这不就一废物吗?地也没种明白。
当然了,这么说也不对,吹还是多少会一点的,吹牛逼嘛。
小时,跟一哥们在镇上上小学三年级,村里只能上到二年级,一二年级就一个老师,或者这么说吧,全校就一个老师,教语文和数学,还当着校长,一个民办教师,水平肯定有限,我们村都是他教的,也就是说,我们村不论年龄大小,都是校友。
全校就一个班,孩子少嘛,一个村能有多少?一二年级在一个班里上课,老师先给左边的二年级上,右边的一年级自习,然后再轮换。
三年级在镇上,以当时的小学生的视角来看,好远哪。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要起床,然后步行1.6公里去学校,中间经过菜园,管它谁家的,顺手摘几根黄瓜一路嚼着一路跟朋友瞎扯。
都扯啥呢?
就是意淫自己班里的漂亮同学,怎么着成了自己的媳妇。
这个朋友呢,妈的,很扯淡,每次都给我安排第二漂亮的,他自己独享第一美。
每次的话题都是这个,也没觉得索然无味,那时候想象力很丰富,天南海北,纵横古今,跟漂亮女同学连娃都有了。
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那时候还没写呢,后来才知道,他把这种扯淡叫“喷空”,蛮贴切。
娃前段时间入了个社团,因为我没当回事的缘故,娃很喜欢的编程满员了,只好选了个华容道。我安慰他,这个厉害,当年曹操都败了。
埋怨了我好几天,没理我。
今天高高兴兴告诉我,华容道比赛得了第一。
也挺好,总归是个第一。
群里有个孩子爸爸被邀请去班里讲课了,海信一个什么部门的副总,娃跟我叨叨半天,羡慕地不行。
我心想,不就是个修空调的吗?有啥了不起的?
下次,我也去。
“喷空”我还是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