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8
戚山山:我觉得在王老师建筑里,特别是因为我妈妈家住住在临安博物馆旁边,所以基本上每次到他家吃饭都会游走。然后这里也是,其实对于我来说的话是有点像刘姥姥到大观园,每一个景象都很好,每一次都有新发现。其实我感觉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从哪个门进,因为每一次都不一样,就是到最小的层级他也能够看到。然后比方说我开车在走的时候又可以有一个城市景观。但是我想问王老师一点是,那么今天也看到,比方说在设计过程之中,其实是有一个正观的入口的。比方说与我哪一点最近,虽然每个点都可以进入,但是比方说像临安博物馆,我一直不知道您思考的那个面是在哪个面,因为每一次我们到最后可能是因为安保问题,可能是因为真正的博物馆的游览动线,包括它的办公区,你必须有一个正门,可能其他次门都不能进入。那么包括这里也是,可能我们今天都是从一个北面进入,对西北面进入,而不是从所谓设计的那个点进入。特别疫情防控之后,可能更加没有办法从每个点都可以进入这个体验。其实我是想问一下王老师,比方说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落点应该在哪里,就是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再去深究最好最佳路线?对,其实是有这个问题。
王澍:其实这个这种现象传统园林里就有,比如我一说你们就知道,比如说苏州的拙政园,拙政园,我们现在的那个入口,它就不是拙政园原来的入口,拙政园的入口应该是从中王府,开中王府的北门,进来应该是过一个假山,就到了它的核心的叫玉兰堂,这才是它的真正的路线。这个路线其实是很短的,就是从中王府出来一个假山就到玉兰堂,对面就是对山,这个结构其实是标准的宋画的一个结构,正观的一个结构。但我们知道拙政园实际上是一个东西向很长的一个园子。实际我们现在是从东面进来经过一个园洞是吧,完了进来之后再顺着一个很长的路线一直走到西边去。这并不是拙政园原始的一个路线。所以这件事情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怎么讲,就是一个多重解读。
正观这个东西实际上它和方位直接有关。这是一个基本上是一个宇宙学的观法,这是非常中国传统的,就是我们建筑的造的时候,它在宇宙中就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是以一种宇宙型的图形来决定的,包括它的正观的这种观法。这是它的一层读解。但实际上你真正走进去之后,你就会发现它实际上是一个连续运动、循环往复的一个结构,你实际上可以从任何一点进入,完了你就掉入了一个循环往复的一个结构。完了你逐渐地最后可能会发现它的这个宇宙学的结构在哪里。但是你要有发现的乐趣,那不影响你欣赏这个圆子。其实这个文润阁也是一样,你基本上可以从任何一角飘入,飘入这个文润阁,完了你就会发现它没有开头啊,没有结尾啊。你觉得这个地方是已经到了一个激动的点,完了下面又出现一个激动的点,它是连续不断地惊喜。这个结构不是西洋建筑的结构,这是非常中国式的以园林为代表的一种空间的一个结构。所以我们说什么是中国的建筑的现代的语言,这个核心的语言就到这个层次。我们说这是中国的语言。
馆方:这个时间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讲我们这个杭州国家版本馆建设前后三年,整个建造两年时间,这两年或者说这三年是倾注了王教授和陆文宇教授以及主创团队全部的心血,不能说是大量的心血,讲大量的心血还不够,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所以我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代表杭州国家版本馆,所谓的我们甲方,也代表省院,代表建工,代表中联,向王澍教授,向老陆文宇教授,向主创团队表示我们最真心的感谢。同时呢也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向王澍教授今天下午的精彩演讲表示感谢。
也谢谢今天在场的各位老师和同学,谢谢各位媒体的朋友,谢谢大家,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好吧。
这是整理王澍老师演讲的最后一段,整个工作还是比较幸苦的,主要是录音质量包括直播的声音部分质量都比较差,加上王老师的口音也比较重,而版本馆的大屏幕比例不对,都给整理工作带来很多障碍。任何一件工作,要做好都需要特别的用心,但现实通常不是这样,我们中国人大概在宋以后就陷入了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的境地。后面我还需要校对两遍,陆文宇老师也没有如约讲PPT发给我,我就自己来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