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9/7
那么最后终于回到主题，讲这个国家文明，大家现在可以理解，就是我们做国家版本馆之前，关于宋代山水画和建筑等关系，关于比如说是汤夯土等各种材料啊木构啊，刚才水岸山区其实可能就是不够，因为是第一次。之后各种材料的实验，其实它也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差不多是20年，这是一个20年的积累的过程。那么到了最后，全部汇聚到这个国家层面，为什么这样说呢？我觉得实际上大家会有几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像这样的一个国家的很重要的一个建筑，怎么能让你做现代探索，做到这样一个程度，这个在中国好像不太会发生的一件事情。第二件事大家可能都没有意识到，整个这个事情全部加起来的时间很短，它的真正的工期充值量不算 22 个月。在 22 个月里，你看看这里面有多少新技术的试验，换一个随便一个讲，哪里敢让你这样，企业只有 22 个月的供给，那就肯定要跑不完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实验的，实际上我前面讲了之后，大家多少可以理解，就是我们是有这个底气，这些东西我不是第一次，但是在这一次我们把它提升了，就是它在我们原有基础上都是提升的状态，但是它是有基础。很重要的一个就是现代宋韵这样一个体验，因为它是有针对性。你像我们刚开始面对的这个场地，这就是你们现在待的这个版本馆，这是它的场地。大家现在在听讲座，你们坐在这个地的地下，就这个位置，你们就在这个地面地下在听讲座。所以我记得当时一个相关的领导后来跟我说，他说我当初看你的方案，我就无法想象怎么样这么一个破山洞，你要搞成一个宋代的山水画，你想象不到，它怎么能变成宋代的山水画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样的一个残败不堪的状态。
但有一点，实际上我们看的时候会很兴奋，这就是我们的场地，大家看一下，作为一个带有类似于像山水画一样的意识，你会关注什么东西？比如这个山的壳是个什么状态。它从不同的角度，山的趋势。特别有意思的是这个山脊，山的这个部位大概只有6-7米厚，就像一个薄纸片，它已经把两边都挖了，就剩下中间这么一个薄片。所以这个实际上也是当时我想问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另外一个，很多人可能意识不到，山里面的标高和这个标高之间有5米的高差，这是北面，这是南面，所以这块地是倒过来的，是南边高，北面低，很特殊的一块地。这边还有一个很大的石场。
主峰，可能大家有兴趣的话，或者说作为我们的学生受影响读中国的山水画，你会发现这个山水画面里头很早就提到，一个画面要有主峰，你会发现他们都说这件事情就说得没意思了，就是有个主峰有什么重要对吧？溪山画里头这个主峰哪里，为什么会有那么重要？你到这里你会意识到，它很重要，有没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里头，我觉得这件事情当时我觉得可以做，除了山的环抱这样的一种大的场所的感觉之外，很重要的就是这个，主峰。这个主峰上有这个石壁，你要搞宋代的山水画没有这个石壁的话（怎么搞）。其实中国的这个山水画我们一直是分南派北派的。北派的山顶上没有这个石头怎么弄？南宋的马远夏圭没有这种大石头该怎么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画得下去。南方的这种小丘陵，原本是根本不入画，换成是这种山是没法画的。后来出了一个画家叫做董源，发明了一个办法，把这种没法画的山水画出来了，但是大部分的宋画仍然需要主峰支撑。所以你这个主峰就有引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主峰的位置，就是你做这个总平面布局的时候，主峰在哪里，特别好，它就在我们的东南，特别好的一个位置，有了这样一个合适位置的主峰，一切就好办了。这是我说的山脊，是吧，大家现在看到的文润阁，以为是造在山腰上的，实际上文润阁是从地上直接造上来的，为什么呢？因为人家这个山很薄，我们就直接在这个山对面，地上拔地造起来，你从这边看过去，你以为它造在山上，这样从造价上来说要省多少？从建筑上来讲要节省了很多的时间和成本。所以我们后来在底下打了个洞。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既然大家都说溪山行旅图，我这个主峰像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当时我看的时候，我也是在想，它有这个意思。但是实际上你还是得面对现实嘛，这个山这么小对不对？就很小，这个有多高呢？如果按照真实的尺度，这个山是哪个山？这个山是这里，那这时候大家就会有一个疑问，你怎么能够把底下这个小山变成后面的那个大山？这个很重要，就是我们实际上现场看到了这个场景，是不是，这个在哪里？这在 1000 公里之外。所以我们说范宽有个本事，这个好像是沈括说，说范宽有个本事，千里之外，近在咫尺。 这是他画山水画的本事，你看这个山，这个山在哪里，这个山在1000公里之外，他画得好像就在你眼前，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很特殊的一种。然后我们在这上面可以找得到文润阁，文润阁应该在哪里呢？在这，是吧？那我现在建筑里真实的文润阁在哪里？实际上是类似的。
当然这个山头，我觉得，我刚为什么说岩石很重要？它上面实际上也是类似的一个结构，山顶上有一些树，下面就是石头，但是石头上面又不太分得清楚，这是典型的范宽，有人批评他土石不分，他这个披麻皴上石头和土分不清楚。我们这个山上头好像也有点这个意思。
那么有了这样一些思考之后，建筑师出场。这就是一开始我们的草图，这个要专业的人才看得懂。但是至少有几条东西是看得清楚的，这是主峰啊，边上有一些山，这是南北，以这样一种平行方式形成一个结构。这个结构里很重要的是一个大？，你可以看到后面这个结构里面，后面如果没有这么大的一个结构，我是没有办法面对前面腾换出来的面积这么奢侈地做一个院子。所以它一定是需要一个营造，营造，营这个词就是用这种安排，这就是营造中基本上的营字的意图。一开始大伙想做什么都做在中轴上，实际上后来发现做不了，看一下它这个动图，那个阁已经造完了，一开始阁是造成这成这个形状，这是第一版，还有这个结构一开始就已经出现。所以可以看到这个线路和后来稍有不同，这个建筑不只是这样平面的一个感觉，它实际上在垂直方向是有高度起伏的。从剖面上看它有时候鼓起来有时候沉下去。
这张就是更文艺复兴的人，他是一个平行故事和立面的一个结合，很重要的是要确定建立建筑的一个基本类型，就是这个，看见没有？这个类型是一个什么样的类型？首先大家看到上面已经出现了屏扇门对吧？现在我们有青瓷屏扇门，屏扇门里面出现另外一个呢，在中国南方的这样一个气候里，它一定是南北要有那种穿堂风的，他在最热的天气里，特别要提供一个可以遮雨遮阳的一个空间，非常的中国南方的一种建筑类型，带前后檐廊的东西。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建筑在这一版的方案上，后面的展览馆是从建筑上爬下来的，爬到水边，这和现在很不一样。
另外一个实际上很重要的刚才已经提到了，就是建筑尺度。我们当时在做象山校园的时候，就已经在探讨这个问题了。因为它貌似，比如说我们当时这个象山校园的山北校园，这样山北校园建成之后，张永和老师给了一个很准确客观的一个评价，他不愿意讨论文化，但他讨论建筑，他说这个建筑几年了，这是中国建筑苦恼已久的现代建筑的一个尺度问题。因为我们现在建筑这么大，你让他去跟传统建筑发生关系，没有办法，怎么样发生关系呢？因为一般现代建筑都比传统建筑大很多啊，对吧？当那么大的时候，你怎么样简单地把传统的语言搬到现代建筑上？另外一个就是建筑和周边的环境，你像这种山体、水体，自然它也有一个尺度。那建筑到底造多大？这是个问题。那么现代建筑必然是不可能造得太小。那么这时候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研究宋代的这个绘画，你会发现，你可以找到一些答案，其实中国的唐代、宋代的传统，他在山里造的房子是一点不小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