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让人如痴如醉
如果要评选人类伟大的发明,电脑或许是其中之一。如果要著书立说,用一本书介绍电脑,远远不够。我相信,用过电脑的人,第一次都会对它充满期待,以下是我的个人记忆。
我接触电脑的时间很早,第一次看见它是在小学教室,至于具体几年级,已模糊不清,唯一印象深刻的是,电脑教室很干净。
第一次走进电脑教室,老师再三叮嘱,要拖鞋,不能带零食进入。我满怀好奇地拖鞋走进去,一排排的方正脑袋摆在桌子前,屏幕黑漆漆,外形和家里的电视很相似。老师告诉我们,桌子底下有个机箱,上面有圆形按钮,轻轻按,电脑才会启动。我按照老师的指示做,黑色的屏幕闪烁,发出明亮的光,几分钟后进入一片蓝绿色的界面。老师说,这是桌面,右手边有鼠标,移动时能控制指示标,双击左键是打开,右键一般不用管。这之后他教了一些简单的使用,叫我们自行操作。
老师走后,教室里从私语声变成喧哗,大家不停讨论电脑怎么玩儿,或三或俩聚在一起,有的打开扫雷,有的打开红心大战,有的打开接龙……厉害的同学甚至拆解了鼠标,他们发现鼠标肚子里装了个圆球,扣出来,鼠标立马失去功能。大家对电脑充满兴趣,以至于每星期的电脑课成为同学们的期盼。
进入初中,电脑室不用脱鞋,老师带我们进入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互联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电脑正确的使用方法需要通过一根网线连接。我在互联网上探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 QQ,通过它和许多陌生人建立联系,也明白许多事通过搜索引擎能找到答案。
高中之后,电脑成为我的游戏机,那时班级流行一款 3C(魔兽争霸的对抗赛)的地图,同时我还玩儿劲舞团、炫舞团、跑跑卡丁车、QQ 飞车……成绩也在此时一落千丈,我发现自己迷失了。
我至今唯一觉得电脑对我最大的帮助是让我了解了论坛,通过论坛,能交到各种网友,从而进入社会,找到我人生中的好老师。这是我至今对互联网着迷的原因。
奇怪的是,当我身边人在认真学习时,电脑是我的游戏机,当我将电脑视为工作和学习的利器,身边人反而投入游戏的怀抱。很多时候我很诧异,电脑到底是何种物品,能让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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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老家
昨晚没怎么睡,今天早上收拾好房间,早早地出了门,奔向重庆火车北站北广场。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回老家。
我很久没有回去过,从零星的新闻里得知,县升为区。我问过家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他们告诉我,行政级别提高了些,对平常百姓的生活没有关系。
高铁八点五十九启航,我怕脑子过于纷乱,从包里拿出电脑,一路狂敲《史记》,希望激动的心能安静下来。
十点过一刻,高铁到站,我下车时父亲正好发了条消息,教我怎么坐车回镇上。我背着包,拖着行李箱,按照老爸的指示出战,来到广场边,没多久,一辆去镇上的车来了,我跑去问,售票员告诉我,这是进城的车,要去对面坐。我谢过她之后,跑到马路对面等车。不一会儿,车来了,售票员打开门,我提着行李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乡镇的客车换新了,路也从沥青换成了水泥地,我听车里人瞎聊天,心早已飞走。看窗外街景,它们未曾变化,依旧像我离开时的样子,仿佛无论我走多久,它们不会变换形状。
我听母亲说,以前我读书的学校变化很大,有些地方也零散地变化,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我没有亲眼目睹。
车速比我想象的快,或许今天是星期天,司机准备回去返回接回区里读书的学生,多踩了几脚油门。
我下了车,站在十字路口,街道的景物依旧,如说有变化,或许是一些门店换了主人。我拖着行李往菜市场走,从小巷子进去,眼前出现巨大的铁皮盖,像是船头装货的集装箱。幺姨的生意做这么大了?我心想。沿着路直走,转弯,隔很远便看见幺姨爹坐在菜市场。我向他招手,他笑着向我走来。我问幺姨在哪儿,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摊位。原来不是幺姨的生意变大了,而是她曾经卖菜的地方被人侵占了。
幺姨看见我,高兴地拍了个视频发群里,拉着我嘘寒问暖,我一一作答。快到饭点,我跟着幺姨爹去他的新家。前几年拆迁,幺姨爹的家由政府划归为征地,他重新得到一套新住房。
我到了他家,见到爷爷,还有曾经教我小学数学的叶老师。我以前很怕叶老师,她上课很严厉,学不好要挨打。这次见到她,心中反而没有畏惧,到觉得亲切许多。她在煮圆子汤,我在旁边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已经退休,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趁午饭时间还没到,我借机出来溜达,跑到我曾经的小学。路已经改道,以前有条很长的巷子,现在只需要穿过两栋楼的窄路便到了。我看第一眼还没认出来,仔细看,学校几乎已经换了个样貌,只有曾经的实验楼还在,我以前读书的教室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心情有些落寞,也不想再去多看两眼,我的小学已经翻篇,除了回忆,再也找不到存在于世的物品。
我回了幺姨爹的家,吃午饭,喝酒,聊天,仿佛我从未离开。
酒后,我找幺姨拿了家里的钥匙,拖着行李回家。
我家在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穿过去,走过一段泥泞的路,再转个弯便到了。我家一直是后门进出,前门只有个小院子,再往前便是其他的住户。
家里有些老旧,前阵子父母回来刚收拾过,还算干净。我爬上楼顶,推开电闸,给屋里注入点光明。有了光,屋里才显出活力。我看这儿,看看那儿,墙上的贴纸,电视上的地球仪,柜子里的书……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一切是原来的样子。父母一直盼望政府拆迁,我反而觉得这间房才是家应有的样子,它承载着我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而不是其他的房屋成为一种断代史,我只是匆匆的旅客,从未留下完整的记忆。
我在屋里跑上跑下,默默这儿,瞧瞧那儿,有很亲切的感觉,也明白为什么许多作家总是要以家乡为母体去创造作品,这些全是挥之不去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