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容易生病,常常天还没亮,我和姥爷已经在诊所门口等着了。
等开了门,大人们提溜着小孩儿涌进去,又是打针又是抓药,整个屋子哭声连绵不断。
我能打针,却怕吃药,为此,姥姥可没少受罪。
每次吃完饭,姥姥便搬个小板凳挨着我坐下,充当监督员。你们不知道,我吃药是一口水一粒,吃完一包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倒不是药多,而是我真的很墨迹。拿起一片药先闻闻,再看看墙上的钟表,等秒针指到12再放到舌尖上,要是秒针过12就放回去,甚至有的药都快化掉还没进嘴里。
板凳上的姥姥实在看不下去,抓起药片往我嘴里送,我赶紧闭上嘴,咬紧后槽牙,用全身心抵抗药片。
最终,姥姥用食指和大拇指掰开牙齿,那颗药成功登陆。
凯旋归来的指尖泛着糖衣的颜色,挨着的是一排牙印。
结尾写得很巧妙,就是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