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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返程的高铁,即将回到熟悉的环境,在老家呆了一周,最后一天进县城,看了大姨,回到母校转了转。
如果说梁平县升成区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城市的建筑面积在不断扩大。大姨以前住在西门,下车后,从一条三岔路进去,她的家在青砖乌瓦排列的房屋中,外面卖调料,围帘隔断的是卧室,再往里是厨房,卧室旁有个梯子,往上爬是阁楼,屋里并不宽敞,胜在古朴。
多年没有回家,听母亲说旧城改造,大姨搬了新家,我进城给她打电话,她从微信上发了个地址。下车后我做了个摩的前往,到达目的地,才知道曾经的瓦片房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层楼房,全是崭新的样子。我走进大姨的家,屋里明亮宽敞,她站在玻璃窗前比划,告诉我右边以前是什么样,左边是什么样,言语间很兴奋,仿佛曾经过去的一切在她眼里清晰可见,我看见的却是一片新色。
吃完午饭, 我从大姨家出来,沿道路向前,试着去找寻曾经的踪迹,走过一条又一条街,始终找不到自己位于何处,眼前满是新奇,偶尔看上去熟悉的街景,又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来过。罢了,回母校看看。我伸手招了辆出租,告诉他去一中。
一中是整个区初中部最好的学校,它的前身是屏锦中学,我读书那年开始搬迁,优秀的教师资源全部去了城里,中学毕业,我的成绩上不了最好的高中(梁中),选来选去,还是决定报一中。
下车,我来到校门口,一切如昨。我做好被拒的准备往里走。保安问我做什么,我说,找以前的班主任杨老师。他听了,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学校没有太大的变化,教学楼有些破旧,操场的砖一两块往外翻,另一边做了围挡,正在重新翻新,球场的煤炭渣子已消失,塑胶跑道和草坪在蓝天、群山的围绕中格外亮眼,我真想放下包跑两圈。
我到二楼办公室找到杨老师,他升了级,现在是德育主任,模样没有变化,体形似乎没有以前壮实。他依旧穿着皮夹克,我进办公室打招呼,他对我还有印象。我和他到操场转悠,谈及学生时代的往事,仿佛我和他并不是老师和学生,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我问他中午能否聚聚。他说另有要事,让我改日再叫上同班同学聚聚。我想起以后要常回梁平,也没有再说什么,和他告别,到学校闲逛,脑海里不免浮现中学时的场景,我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说没有一点怀念,那肯定是骗人的。
走出母校,我沿着曾经熟悉的路向前,道路两旁树木更茂密了,浑身有些凉意,一些老店还在,唯一遗憾的是曾经两家租书的店消失了,一家卖彩票,一家卖小吃,它们成为我记忆里挥之不去的回忆。
我继续向前,走出这段小路,来到三岔路口,熟悉的街景出现在眼前。我看看这,望望那,脚步变得兴奋,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