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来,四下陷入黑暗,路上行人来往,匆忙走过,表情模糊。
零裹着大衣,压低帽檐,穿过冬夜。在他身后,若隐若现跟着一个透明黑影,脚步稳重,轻松自在。这是零的影兽。
零拐进一条大街,前方突然热闹起来,光芒四射的灯光照亮巨大的舞台。零站在远处望过去,影兽不远不近的跟着。
舞台上喧闹异常,人们手舞足蹈,热烈亢奋,纷纷去抢聚光灯下的话筒。灯光下他们的影兽异常显眼,黑暗巨大,露出獠牙,高出主人半头,几乎就要和主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零远远看着舞台上的嘈杂,回头看了一眼影兽,影兽冲他露出微笑。他们望着舞台,陷入过往回忆。
零挤在人群中,冲向舞台,在千万只手中抢夺麦克风。正在拿着麦大笑的人,他是多么风光,灯束打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必须听他讲话,他的影兽黑暗邪恶,发出癫狂的笑声,尖利刺耳。
每隔一段时间,零就会带着影兽去舞台,他无法控制自己,站在灯光下几乎和影兽重叠的那一刻,他感到极大的快乐。零的几个朋友,也喜欢这样的活动,他们之间难免会因为争抢话筒,暗藏敌意。
直到有一天,零认识一个新朋友,无。零很喜欢和无在一起,舒服自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无没有玩过舞台游戏,每次零的影兽在无面前,不受控制的膨大起来时,无都是微笑的看着他,温暖迷人。
零很诧异,为什么有人不用去舞台,也那么快乐,这种平静的状态,好像更让人向往。巨大的快乐背后,总是伴随着挥之不去的空虚。
零向无发出疑问,无依旧笑笑的看着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兽。零这时才注意到,无的影兽并不像他的影兽一样,紧挨自己,颜色黑沉。无的影兽颜色明淡,始终与无保持一个固定的距离。
零观察良久,若有所思。回去后,开始试着训练影兽。他没有办法控制影兽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影兽总是随心所欲的冲近他的身体,代替他去表演。零只好无时无刻的看着影兽,告诉他,不可以,他通过各种方法试图将影兽控制在一定的距离。
一年复一年,零放弃过好多次,影兽实在是太难以驯服。每当他忍不住想要重新回到舞台享受那种迷失的狂乐时,无恬淡的笑容就重新浮现在眼前,零只好再次开始。
经过无数次不懈的重复训练,影兽渐渐和零疏离起来,少了零的纵容,他的颜色也日渐变淡。终于,再和无又一次见面后,零开心的看见,他的影兽的已经和无的影兽,相近无几。
同样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同样褪去张牙舞爪的黑暗,同样平稳大气。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生活仿佛从来不曾如此清透过。
舞台上的游戏还在激烈的进行,人们捂着耳朵,露出厌恶,依旧奔涌着去抢麦克风。零带着影兽从旁边穿过,露出淡淡微笑,毫不留恋的侧身而去。
零已经知晓影兽的全部秘密,放纵他们任意嚣张,对影兽和主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影兽的另一个名字,叫作“自我”。
My first try to write a story. 高开低走,写完开头和结尾,中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本来今天打开电脑是想写2021年终总结,觉得今年最大的收获,是收获自我。写了两行,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转念一想,不如转化成一个故事。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成为特德·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