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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电脑面前发了很久的呆，想起一个很久不曾谋面的比喻句——我就像那打了霜的茄子，我整个人都蔫了。
我也没有因为被攻击而委屈得想哭，我只是有一阵接着一阵的恍惚，中间清醒片刻，还能意识到，肚子饿了，该吃饭了，余下的时间，都在漂移。灵魂好像用注射器从身体里抽了出来，盛放在窄小的玻璃杯里摇晃，晃得头晕，搞不清、有点狂躁不安。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哭，我感觉站在楼顶，一掉眼泪，不满的声音就会飘上来，仿佛那颗眼泪沉重到足以砸死楼下邻居种的花。如果我抱怨的声音太大，就会有人指着我，叫我闭嘴，即便我是在自己的房间自言自语。我忽然意识到，人不可能拥有一间自己的房，人没有办法挣脱束缚，只能让形形色色的语言，一层一层将身体涂抹，最终狼狈不堪。
我此刻写下这些，如果被更多人看到，多半也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吧，我甚至不知道神经脆弱而敏感的究竟是某些人，还是我？我们还能继续表达自己吗？我们只能依靠怒火才能评价别人写下的文字吗？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呢，好像也只是一堆废话，可我真的也时常困惑，到底是哪里不对？我想不明白，绞尽脑汁，思考人与人的关系，想到萨特《禁闭》中的名言“他人就是地狱”。我想弄清楚，恶意的源头，但又畏葸不前，我想，只要沉默，就不会有错。可我又觉得问题不在这里，问题不是我做没做错什么，也不在于别人是否用恶意攻击自己，而在于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无法从人言织成的蛛网中挣脱出来，无论身体是否受到束缚，心灵都应该是自由的，只有心，是自由的。
然而，又是我自己让自己置身于地狱的熊熊烈火之中，在这种无法避免的痛苦中，苦苦挣扎。蓦然想到，立于身后那个冷眼旁观的自己，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自己，她未曾向我施以援手，而是嘲笑。
然而，她已经告诉我最好的答案是什么了，我们无法拒绝凛冬的严酷，我们只能保卫自己的王国，寸土必争，给心灵以自由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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